【残次品】〈图姝图〉一只猫引发的破镜重圆
阅前叨逼叨：
我爱互攻。
半原著世界观。
私设颇多。
大概是个小甜饼（大概）
OOC渣文笔预警
终于让这个难产儿出来啦呜呜呜
————————————正文——————————————
你或许……或许可以再多想一下……
……不对！
图兰看到眼前的脸扭曲变形，然后变作一团黑影，狠狠砸向她，她想往一边躲，但完全动弹不了。
她醒了。
胸口好闷，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这样想，低头一看，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窝在她胸前，她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这是林静姝的猫。
啊，林静姝……一想起这个，图兰不仅胸口闷，连脑子都疼了起来。
艹，那天她特地做了个造型欢天喜地地来迎接助理说的那个“大美人”房客，结果——大美人是大美人没错，尴尬的就是这个大美人是前女友。
当她看到林静姝抱着黑煤炭般的小土猫娉娉婷婷地站在她家门口时，她洋溢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奔涌不出来了，全吓得凝固在嘴角，僵硬地“哈哈”了两声：“是你啊……”
然后，自林静姝住进这个房子，图兰每晚便都要经历这场景相似的噩梦。
每晚都梦到和好几年前的前女友分手并不美好，何况图兰放出招租信息就是为了艳遇帅哥房客或美人房客的。吃回头草这事图兰当然不是做不出，但毕竟对方是林静姝，图兰潜意识里害怕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早就知道林静姝即使身为第八星系外交负责人也不愿买房就喜欢租房住，但谁知道她会来租这个房子啊！还和房东合住！
真是令人窒息，为什么不能好好地住在原来那个租了好多年的房子里，难道还会因为房东加租而换房子吗？！这么多年了就不能自己买个房吗？！图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搞不懂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会养猫也让图兰觉得很意外。
印象中林静姝对于动物一向冷漠，甚至委婉嗤笑过图兰对于“宠物”的情感寄托。
那她怎么突然想养猫了，还养这么个看着兆头就不好的小煤炭。卧槽，她不会因为养宠物才被前房东赶出来的吧？所以这个女人干嘛不自己买个房啊……
图兰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扒开小煤炭下床，到洗漱台看着镜子里自己因为睡眠不好而憔悴的脸，垂头丧气地开始刷牙。
“你起来了？”
林静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图兰吓了一跳，含着满嘴泡沫叫道：“啊！起来了！”
“我看到猫好像在你房间里。”
“……是。它昨天爬我床上睡了。”
“那你下次睡觉记得关门吧。”
“好……”
沉默了，真尴尬。
她怎么还杵在那儿不走啊。
图兰吐完最后一口泡沫，想着要找点话题来聊，于是习惯性以撩闲的口吻说： “那只小可爱叫什么名字？”
说完她就后悔了，骚话就不能停一下吗？她偷偷一瞥，余光之中看见了林静姝扬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没有名字。”
姐姐，你这是要把天给聊死啊！
图兰只好笑了一下：“毕竟养这么久了，应该要起个名字。”
“那你觉得要叫什么？”
“小煤炭。”图兰没过脑子，下意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行，”林静姝的笑容更深了，“就叫这个吧。”
得，与前女友同居的第一个星期，因为一只猫被看了笑话。
其实这一个星期来图兰真正与林静姝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两个人上下班时间都不同，房子又这么大，一个住一楼一个住二楼，偶尔打个照面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只猫，她们的交集本可以再少一些。
林静姝不是个好主人，会忘记给猫加粮，也很少会与猫互动，她好像只是给猫提供一个不露宿街头的安稳而已，简直就是只给钱不探视的搞慈善。小煤炭也很精明，什么事都来找图兰，要吃早饭了就跳床上来用猫爪子扇图兰，要玩了就占据图兰的桌子冲图兰眯眯眼。
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唉，没见过房东还得帮房客当铲屎官的。图兰感觉自己简直像是丧偶式育儿，林静姝那厮想起来逗猫了才来慰问一下。
啧，所以她干嘛养个宠物。
图兰收拾好出门去了。房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小煤炭小心翼翼地伏在沙发脚下，良久，空荡荡的房里响起林静姝的一声叹息。
她背脊挺得笔直，是从小的教养，优雅站在客厅中央只一条纤细的线，却像个迷了路不知道往哪儿投胎的孤魂野鬼。
“你最近和她关系不错呀。”她低头冲着猫笑了一下。猫轻轻喵了一声，转身飞蹿溜了。
图兰觉得这几天生活状态太差，心想可不能这么下去，当天晚上就蹲酒吧里物色起猎物来。
作为一个从来不用发愁夜生活的人，图兰在酒店房间里过了半夜，然后在枕边人陷入酣睡之际穿上衣服悄咪咪回了家。而当她打开家门的时候，林静姝正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夜读灯发出幽幽的光，印在她苍白的脸上，把图兰吓了一跳：“你你你你你怎么还没睡啊？！”
林静姝头也不抬，将书轻轻翻过一页，说道：“小煤炭看你没回来，在房子里上窜下跳又扒门抓窗，闹了大半个晚上了。”
图兰额角差点冒出冷汗，又想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八百年前的前女友而已还能管她出去约炮？于是换下鞋问：“那它现在呢？”
“被我抓进笼子里去了，”林静姝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没收了它的玩具，特地开了一盒罐头放在笼子前面，刚好它爪子弄不到。”
太……太狠了。图兰跑到笼子面前，小煤炭显然是苦苦挣扎之后放弃抵抗，窝在笼子角落的窝里睡着了。她把罐头收好，不禁冲林静姝多嘴：“我说你养只宠物也多上点心，闹的时候你也陪它玩一下嘛，它一整天自己在家也没个人理。”
“那你又为什么要出去呢？”林静姝喃喃道，“为什么不管它呢？”
图兰听了这话火气有点往上冒：“林小姐，这是你的猫不是……”
“我开玩笑的，”林静姝抢过话头，合上书，起身往楼上走，“谢谢卫队长的建议。”
图兰扶额叹气，觉得自己被林家这俩兄妹打压得和这小煤炭一样。她望着笼子里的猫，竟生出了一点同病相怜，心想那个罐头是欠它的，得给它补上。
后半夜图兰也没怎么睡，好不容易进入浅眠又做了好多个梦。梦里多是与林静姝相恋时的事情，但因为不在现实，便魔幻得有些恐怖。一会儿林静姝变成白骨倒在床上，一会儿自己从楼上掉下林静姝没有抓住她……醒来之后图兰觉得比没睡还要累。上班的时候精神状态不佳还被上将训了一顿，他训完之后还装不在意地提一句听说林静姝现在在她家里。图兰这一天简直要崩溃，所以说和上司的妹妹谈恋爱真的很麻烦，分手了还有一堆茬来找。
她气不过，晚上找了几个兄弟喝酒，把自己灌的烂醉，倒在地上耍酒疯。同行还有没醉的人，只好把这些家伙一个个送回去。图兰坐在车上后又清醒了一点，到家没让人扶着送进去，自己摇摇晃晃地开门进了屋。
屋里一片漆黑，林静姝大概已经睡了。
图兰叹了口气，摸到开关打开了客厅的灯。却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她突然间想起林静姝昨晚上的话。
“那你为什么要出去呢？为什么不管它呢？”
是“它”，还是……“她”？
图兰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还胡思乱想起这个来。当初图兰提分手的时候，林静姝几乎是立马答应了。真是的……连想都想一下，真的很让人没面子啊……到底是谁甩谁啊。她有点自嘲地笑了笑。
她都忘记了，自己是最讨厌在分手这件事上墨迹的伴侣，林静姝的反应本该是她喜欢的一类。
她难道不就是只要这种速食方便面一样的感情么？
林静姝其实没有睡，她听到图兰开门的响声了，但之后怎么没动静了？她有点不放心，便想下楼看一眼，结果发现图兰靠在门边上像是睡着了。
“起来了。”她拍拍图兰，但对方只是含糊地哼了一声。
这真有点麻烦。林静姝使劲将图兰拉起来，把她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拖着走。图兰毕竟是军人，看着身材匀称但份量着实不算轻。林静姝闻着她一身酒气，把她拉到浴室，打开花洒，问：“能自己洗吗？”
“啊？”图兰被拉了一路，迷迷糊糊有点舍不得从对方身上下来，但还是条件反射回答：“能，能。”
“那好。”林静姝把花洒挂上，然后转身走了。图兰呆愣地靠在浴室墙上，花洒的水冲到地上溅起来沾湿她的裤脚也毫无知觉。
林静姝在外头等了二十多分钟，决定还是去浴室看看，结果发现图兰保持着那个姿势根本就没动，也不知道她当初能什么能。
林静姝把花洒关了，把浴缸放满水，揪过图兰衣领，开始给她解扣子。
图兰半睁着眼看着林静姝的手，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她头疼得厉害，又没什么力气，好在不是很想吐——大概是在梦里吧。
“都怪你，”图兰耷拉着脑袋嘟囔，“都怪你。”
林静姝手上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又帮图兰把衣服脱下了。
“内衣你自己解。”她撂下一句话，便蹲下帮图兰去拉裤子的拉链。
图兰脑子完全不清醒，只跟着林静姝说的做。她脱下自己内衣，不知道扔哪儿，就往林静姝脑袋上一扣。
林静姝的动作停了。这次她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过了很久，才把脑袋上的东西取下来放到一边的架子上，然后声音嘶哑道：“抬腿，脱裤子了。”
之后是一顿忙乱，终于好不容易给图兰洗完澡，林静姝身上也湿了半边。她把图兰弄到卧室里躺下，又帮她拉好被子。
她做到这里就可以了，本应该现在就走掉回去睡觉。
但她蹲在图兰床边看着她，发现她眉头轻轻皱起，像是有些难受的样子。她便抬手抚着那眉头，希望能就此舒展一些。
“你这人……”图兰突然迷迷糊糊地说话了。
林静姝把脑袋搁在床边：“嗯？”
“我怎么，我怎么……会不管你。”图兰蜷起身体。黑暗之中，只听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林静姝愣了，她觉得自己心上好像被刺了一刀，刚好刺在坏掉的地方，那刀尖旋转钻进，疼得让人牙酸，却是想把那坏掉的一块生生挖出来。
林静姝看向图兰，突然发现她脸上全是泪，吓了一跳：“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要开医疗仓？”
而图兰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哭腔说：“是你不管我，是你没有管我……”
林静姝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抖，她盯着图兰脸上的泪，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自己颤抖的唇吻上图兰的脸颊，眼尾，眉心，鼻尖——最后是图兰的嘴唇。她的唇印在上面，只是一个单纯的吻，没有像曾经那样舔咬啃噬，她很安静地在图兰低低的抽泣声里崩溃散架。
图兰是不曾见过的图兰，林静姝是不曾见过的林静姝。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但图兰在一片醉意与困意里分不清现实虚幻，也只来得及和自己一团乱的糟糕情绪掰扯打架。
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图兰的脑袋还有点疼，好久没喝这么猛，她有点担心上将又要骂她。但……她摸上自己嘴唇，林静姝好像昨天亲了她？碎片记忆涌了上来——林静姝好像帮她洗了澡？！后面还亲了她？！自己哭了吗？好像有一点！不对不对不对，洗澡应该是真的，但后面应该是在做梦了……
图兰狠狠抓了抓头发，强行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想起昨晚的事情又会带动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没想到自己这么怂包，居然还哭了出来，就算是在梦里也很丢脸。
她记得刚分手的那几天，她确实是很想哭的，但这总归不是自己的风格，最终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又马上拥有新的伴侣。
所以当初说分手的原因呢……图兰自己要把它说清楚也很难。现在想来真的很莫名其妙地，突然提出了分手，无论谁都会错愕，会想知道原因吧。
可是林静姝没有。她甚至是平静又迅速地接受了，还能微笑着说“好”。明明是想将一块巨石砸进海里掀起风浪，而海瞬间吞噬掉巨石，不激起一点水花。这其实就是图兰想要离开的原因。即使图兰深知如果两个人位置对调，她也会是同样的反应。
图兰记得第一次邀林静姝约会的时候，林静姝穿了一条酒红色的裙子，耳坠亮闪闪的，眼睛也亮闪闪的，像是把世界上所有的光都吸收在里头。她第一次看见林静姝这么鲜活，将自己的美张扬得让星辰失色。图兰都有些胆怯，这样的美竟只是献给她的。
真的像是一场好的梦，写进爱情故事也一定会令读者动容。
可为什么退缩？相处的每一天都那么小心那么谨慎。图兰记得自己总是在担心，担心林静姝会不喜欢。可能觉得自己没那么好吧，在林静姝面前，产生了一种自己都没发觉的“配不上”的自卑感。
而图兰退一步，林静姝退两步。她客客气气地接纳图兰的一切坏毛病，维持完美像是在塑造“外交人设”，偶尔忍不住了也就是讽刺两句，又马上通过别的方式来弥补。
图兰送的礼物她都说喜欢，图兰为她做的事情她都说感谢。
图兰一点也没觉得开心，恐惧感与日俱增。
是的，恐惧感，她开始害怕每次与林静姝相处的时间了。
她们连牵手都是虚虚握着，没办法做到十指紧扣。
两个内冷的人互相依偎取暖，却让彼此变得更加冰冷。
图兰甚至找出了以前林静姝与格登的影像资料，她看着林静姝柔柔地挽住格登的胳膊，笑得很好看，像个精致的木偶娃娃，没有温度。
鲜活张扬的林静姝，在图兰的生命里匆匆掠过，不见踪影了。
她那天坐在床边，望向林静姝的眼睛说：“还是分手吧。”
“好。”
林静姝微笑着答应了。
“你这几天是怎么了，看着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饭局上阿纳金问图兰。
“别提了，”图兰摆摆手，“林静姝住我家里后我就没有睡好过。”
“哦哦哦哦哦哦哦——”周围的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
“你这是被美色所祸，君王不早朝了。”
图兰无语：“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然后她转了转杯子，说：“我怀疑最近我有点中邪了，天天做噩梦，想浪起来都没有精力。”
“还有这想法，你是被反乌会给洗脑了吗？这话敢让上将知道？”周围人笑得更大声了。
“说的好像你们拿林静姝开玩笑敢让上将知道似的。”图兰反击，便又像没事人一样喝酒说笑了。
中途不知道谁又朝她说了句：“那什么古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这么严重，是犯他妈的相思病了吧。”
图兰听罢跟着大家一起哄笑，心却突然哐当一下掉落，差点没能安回原位。
他们还说要去第二轮，图兰已经彻底脑袋空空只剩下之前的那句话了，便告辞回家，搞得大家都觉得很神奇，更加不信她和屋子里的大美人没发生什么。
当图兰站在家门口，却又不敢进去了。
真怂。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转身走进家对面的咖啡店，坐在店里消磨时光，等再晚一些回家。
“咚咚”。
图兰座位窗边的玻璃被敲响了。
她扭头一看，发现林静姝面无表情地抱着小煤炭站在咖啡厅的落地窗边盯着她。她寒毛一立，收拾东西走出来：“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应该要问你。”林静姝笑着捏了捏小煤炭的耳朵，小煤炭挣扎两下，放弃了。
“明明都走到家门口了，又为什么不进来？”
这女人是在她身上安了监控吗？！
仿佛是看透了图兰在想什么，林静姝说：“小煤炭听见你回来的声音，一早就冲到门口等你了。”
这只猫不能留了！
图兰挠挠头，随口解释：“我，我想在外面透透气。”
林静姝：“你在家里连气都不能喘了吗？”
该死，送命题。
她看出来林静姝这是在跟她闹，就想看她被逼急了，于是故意慢悠悠地说：“哪儿敢喘啊，这么大一美人坐在里头呼吸净化了一片空气，我怎么好意思玷污。”
“我以为你在怕我，”林静姝眨眨眼，“没想到你还能聊骚，不错。”
图兰松了口气，她没预料到这气氛还算缓和。
也许……本来就可以这么缓和的吧。
她和林静姝一起回家，进屋之后，突然问道：“你……为什么非要租房子住。”
林静姝一愣，小煤炭就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躲到角落里抠地毯磨爪子。
图兰一把揪住，把它提到猫抓板那儿。
林静姝瞥一眼，说：“它抓坏什么东西你得告诉我，我好赔偿。”
真是马上就把关系拉得很生分，还转移话题。
但图兰已经不吃这套了，她环抱双臂，看着林静姝：“所以呢？你为什么还要租房住，你在自己房子里养宠物就不用管这么多了。”
林静姝笑了：“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喜欢。”
“林静姝，”图兰走近她，直直看着她的眼睛，“你都又搬到我家了，我们坦诚一点可以吗？”
“可以吗？我怎么知道呢。”林静姝还是笑着，回视图兰的眼睛。好像一个摔不碎又打不开的瓶子，反射着冷艳的光，来迷惑人们，使其看不见其中复杂汹涌的黑色浪潮。
图兰盯着林静姝，林静姝也盯着她。
林静姝在笑，美丽又优雅。
图兰笑不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动摇，欲地震，欲海啸，火山欲喷发，电闪雷鸣，却憋着不下一滴雨。
还是林静姝赢了。林静姝成功把她逼急了。
图兰拽过林静姝手臂，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
林静姝一动也不动，也不喊一句疼。如果不是因为贴得太近，图兰感觉到她的气息有些乱了套，大概会觉得她真的是块冻在雪山下的石头吧。
真是的，逼急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嘛。
图兰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愤懑，嘴上劲就是不松。林静姝终于掐住了她脖子，咬牙道：“要流血了。”
图兰头一歪，倒在林静姝肩上，抱着她，觉得真的心累。
妈的，为什么就不能简简单单地走肾呢？图兰觉得自己要反思一下，怎么沦落成这个样子。
“谢谢。”
图兰听见林静姝说。
“谢谢带我回‘家’。”
“我这里是你的‘家’吗？”
“如果你愿意收留我的话。”
图兰不想反思了，没必要反思。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该林静姝反思。想到这里，她心安理得地哼唧一声。
“好吧，可怜的小野猫，”图兰笑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收留你吧。”
图兰突然觉得，她们两个人真的很喜欢自虐。明明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彼此躲得远远的，在窥视观察中耗尽耐心和底气，然后任由痛苦折磨。明明是自己在折磨自己，却认为对方太过残忍。
小煤炭磨完爪子了，看到这两个人类黏在一起的样子吓了一跳，大声“喵”后冲上去扒住了图兰的裤脚。
“看到没有，”图兰挑眉看着林静姝，“让你平时欺负它，它都不让我跟你玩。”
“那你听它的吗？”林静姝笑了。图兰觉得这个笑真好看，是有温度的好看。
她轻轻抖脚甩掉了小煤炭：“听个屁。”
“我不仅要跟你玩，还要跟你玩些不能让它看到的。”
被甩掉的小煤炭听不懂这什么虎狼之词，只是本能觉得这个人类开始可怕，又飞蹿到角落抠地毯去了。
评论(3)